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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之弦(1)租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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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损失可大了。”

塞卢斯惊讶地回头看了看你,不知是否你产生了错觉,他眉眼里似乎带着不可置信的笑意。然后他对阿曼提出由自己来补偿损失,也由阿曼开价。

商机难得,有那么一秒,阿曼似乎也动了心,但很快他就算清了账。

“殿下,您看,如果她这么轻易地找到了买家,这不是鼓励别的乐人效仿吗?小人……小人是生意人,若再有合伙出逃的事,小人可未必能再遇到您这样慷慨大度的买家了。”

你敏锐地察觉到,王子殿下着实生气了。你发现他的愤怒不是达里奥斯一般的火山爆发,反而冷得像冬天贝加尔湖上的寒冰。

“要怎样你才肯卖?”

塞卢斯向阿曼b近了一步。班主被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鞭伤的痛提醒你,阿曼是不会妥协的,除非塞卢斯殿下明抢。但你知道,王子是不会这样做的。阿曼在塞卢斯这里受的气,最后会全部撒到你头上。

于是,你默默地试图把手从塞卢斯手里ch0u出来。塞卢斯却并不罢休,但或许是怕弄疼你的伤口,他转而攥紧了你没受伤的手。你刚想跪倒在地,求他放手,一旁的阿曼却看出了新的商机。

“呃,殿下,虽然只能出租,但过一阵子……对,过一阵子,或许可以出售。您如果急用,不如先租一阵子?”

塞卢斯脸sey郁,有一阵子没说话,然后忽然一俯身,大手揽过你纤细的柳腰,不顾你的低呼,轻轻松松将你打横抱起。一旁的仆人上前,要为他披上披风。塞卢斯止住他的动作,一只强健的手臂稳稳抱着你的纤腰,另一手用披风将你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完全遮掩住你身上不甚t面的蝉翼纱衣。你挣扎不得,将红得像柿子的脸埋在他的x口,霸道的麝香气息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

“来人,带阿曼班主去结账。”

塞卢斯没再理会目瞪口呆的阿曼,沉着脸向殿门走去。

对你来说,夜还很长。

你就这样被全帝国最有权势的皇子租下了。租约是无限期的。按照合同,塞卢斯只有日落才能见到你。每到日出,你就必须回到戏团接受处罚,但起码阿曼不能再把你租给别人。你听说,这是塞卢斯以极其强y的态度添加的特别条款,还为此加了不少租金。

一开始你怕极了。塞卢斯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谁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但一连几周,你发现他只是把你安置在一间jg致典雅的小屋里。小屋四壁都是华美的波斯挂毯,地上也铺着柔软的羊毛毯。屋子中间是床,一侧有把箜篌和鎏金小香炉,另一侧是配套的红木衣柜和书案,其它墙壁上都是高高矮矮的书架。当太yan收敛起炙热的光芒,将少nv般的红润脸颊探入落地窗,书架上晶莹剔透的琉璃摆件就会被照s得流光溢彩,那些jg装的、古装的、手抄的、印刷的书籍仿若溶金。这是你一天当中最欢喜的时刻。

塞卢斯每日h昏都会来看望你,有时一待几个小时,有时只有几十分钟,但他从不会留宿过夜。有时间的话,他会听你弹箜篌,或陪你些阿卡德语的书籍。他有时候会纠正你的发音,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夸赞你说的有多好。

“你真的是首的峨默诗采用了金庸和郭沫若的翻译,将其合二为一,形成押韵的四句。郭沫若的中译本是照着费慈吉拉德edwardfitzrald的英译本重译的。

皇都的盛夏已过,天气渐凉,日光也越来越短。当皇长子回到寝殿,太yan已经落尽,夜幕下的地平线上只剩一层薄薄的红雾,半轮昏h的月摇摇yu坠,斜挂在已经开始凋零的栀子花枝头。

他一进屋就牵起你的手,细细检查你被纱布缠粗了几圈的手指,然后轻轻在你的指节旁印了个吻。

“还疼吗,我的珍珠?”

他看着有些疲倦,眉宇虽一如既往的俊朗,但却萦蓄着淡淡的哀伤,好像秋日的湖水,明明清澈澄净,却深得好似没有尽头。你想起今早封后的上谕,不忍再去看那双湖水般的眸,竭力抑制住那件事之后心里挥之不去的恐惧,伸手环住了塞卢斯劲瘦的腰身。

你从没主动抱过他。塞卢斯一怔,几乎完全不敢挪动,就像害怕惊走睡在肩头的雏莺一样。过了几秒,方才缓缓抬臂环住你,大掌轻轻r0u抚你纤弱的肩膀,垂首深x1你发间的幽香。

“谢谢你,我的小鸟。”

他的声音很轻,压抑着哽咽。你觉得心口像是忽然被人紧紧攥住,有些喘不过气。你仰起脸,一手覆上他的面颊。

“元后娘娘会为你骄傲的。”

你话音未落,就发现有两滴清泪从秋池中漫溢而出,顺着俊瘦的脸颊滑落。

即便塞卢斯低头躬身,你和他的身高也差了一大截。于是,你只好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两个吻。你刚落下脚跟,想看看他的神情,可还没等站稳,就感到一只手有力地托住了你的腰,水般轻柔的吻小心翼翼落在了你的唇上。

你不由自主地颤栗,那日的可怕回忆在意识边缘的y影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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