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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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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救你,说谢谢了吗你还在这问问问……我命多,想救就救,如何……?”

“是吗?”方南巳微一挑眉,目光落在某人下垂的眼睫,再一点一点地,缓缓挪到旁处。

于是他声音轻了些,意味不明另提一句:

“应冬至,你耳朵很红。”

“你……”

我靠。

犯规了吧???

应天棋颅内已经在跳霹雳舞了,他愤怒地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耳朵。

坏了。

有点后悔。

他就不该告诉方南巳这个名字!!!

“耳朵红怎么了,我天生耳朵就红!我是米苏尔达,我鲜艳欲滴!行了你该问的也问完了,要实在闲着没事儿做就去外边刨几亩地,我……我要睡觉!”应天棋“腾”地站起身来,但腰杆还没挺直,人就被方南巳握着肩膀按了回去。

方南巳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太久太久,也痛苦煎熬了太久太久。

现在,他像是突然得到了赦免,折磨着他的其他所有问题都有了答案,他和眼前这人,也算是全然坦诚。

只有这一件事了。

方南巳不能再等,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继续纠结挣扎,今晚,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他要知道,应天棋偶尔给他的情绪和反馈,究竟是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如果说应天棋愿意为他死一次,是因为舍不得他这枚棋,那现在此事多了一个前提——应天棋为他舍弃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这人仅有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要用这样昂贵的代价换他一条命?

应天棋觉得这是值得的吗?

自己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顺手的棋子、交心的友人,还是其他什么?

还有,冬至……

为什么,如果是他的话,就可以叫这个名字?

有时候,应天棋做的事说的话,真的很难不令人误解,这也是令方南巳痛苦的根源。

而今夜,既然那么多事都有了答案,那这件事,他也不能再等,不如顺势问个明白。

“应冬至,回答。”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我不知道……”

应天棋太慌了。

方南巳的态度让他心慌。

这到底是在干嘛???

这个人到底想问他什么???

应天棋其实隐隐有一种预感、有一个猜测……

但他其实不大敢想。

他就如此忐忑着,直到他意识到方南巳朝他缓缓倾下身:

“那我换种方式问你。”

“什……”

应天棋一愣,下意识抬起眼,余下的话却哑在了嗓子里。

方南巳一手撑着木椅的扶手,另一只手以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应天棋的下巴。

应天棋睁大眼睛,人有一丝轻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感受到的那人冰凉的体温,还是别的什么。

他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低头垂着眼缓缓靠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之后,应天棋好像突然被剥离了所有感官,一时只能听见自己体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在纠结、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异样究竟算不算喜欢。

或许是朋友间格外纯粹真挚的友谊呢?或许是把方南巳当成家人了呢?或许是因为他俩出生入死太多次所以产生了类似吊桥效应的错觉呢?

但在这一刻,应天棋终于确定了,这就是喜欢。

不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是要爱他,要和他在一起,要和他建立恋人关系,那种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的喜欢。

因为在方南巳靠近他、朝他低下头的那一刻,应天棋心里想了很多,唯独不想推开他。

友情能够让人接受亲吻吗?亲情能够让人接受亲吻吗?可以心里一点不抵触地接受这件事发生吗?

不可以,至少对应天棋来说不可以。

这种事,只有喜欢和爱能够容纳。

可是在终于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下一瞬,应天棋心底深处却又冒出了点其他什么感受。

他形容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模模糊糊,难以捕捉,却又的确有着不一般的存在感。

他完全不抗拒方南巳的接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点情绪出现后,他下意识有些想躲。

而应天棋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偏过头挣开方南巳的手指,也避开了方南巳近在咫尺的触碰,然后像一张煎饼,一点点出溜着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木椅坚硬的边缘硌到了他的腰,有点疼。

但他顾不上揉腰,他只想赶紧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

“我觉得真该睡了,那个,你,呃,我睡客房……晚安!!!”

那个人乱七八糟地逃了,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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