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棉眼神一狠。她没有推开沉渡,而是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沉渡那尘染不染的皮鞋上。这一脚用尽了全力,高跟鞋的鞋跟像是钉子一样扎下去。
“嘶——”沉渡吃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与此同时,阮棉迅速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啪!”花瓶碎裂。
门被猛地推开。江辞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景象。
满地碎片。阮棉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而沉渡站在几米开外,皱着眉,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怎么回事?”江辞大步走进来,视线如刀般在两人身上刮过。
阮棉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指着沉渡:“江先生……沉先生他……他刚才进来嘲笑我,说我笨手笨脚摔了花瓶……还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狗……”
她在撒谎。而且是把沉渡刚才的“调情”全部篡改成了“霸凌”。
沉渡愣住了。他看着那个刚才还一脸冷静踩他脚的女人,此刻正躲在江辞身后,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这一招,够狠。
江辞听完,脸色瞬间黑透了。他看向沉渡,眼神里杀意沸腾。“沉渡。”“你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是吗?”“跑到我的房间,欺负我的人?”
沉渡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好笑。他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那个躲在江辞背后、正对着他露出一个狡黠微笑的女人。
他输了。又一次被这个小骗子摆了一道。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那只被她踩过的脚,隐隐发烫。
“误会。”沉渡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只是路过,听到声音进来看看。既然江总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棉一眼,转身离开。
江辞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他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吓坏了”的阮棉。
“笨。”江辞骂了一句。但他还是伸出手,把她从碎片堆里拉了出来。“没伤着吧?”
阮棉摇摇头,顺势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江先生……我只有您了。”
江辞身体一僵。随后,那只总是充满戾气的手,慢慢地、笨拙地落在了她的头顶。揉了揉。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说道。“只要你听话,老子护着你。”
【观察记录更新:危机解除。通过制造外部矛盾(沉渡),成功转移了内部矛盾。】江辞的“护短机制”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只要我示弱,他就会无脑开火。至于沉渡……那一脚,应该够他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