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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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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韵过去许久,温荞都没能从中回神。

她埋在男人肩膀,小动物似的瑟瑟发抖。

念离抚摸怀里温热颤动的脊背,亲吻她的发顶,“好了,不哭了。”

明明他也会温柔地哄,明明他也会心疼她的眼泪,为何还要这样逼迫。

“我讨厌你。”她泣不成声,低声哀求“求你放过我,念离,求你放我走。”

念离没说话,摸摸她的脸,将她抱回房间。

“别说傻话,也别再想他。”把人在床上放下,念离握着腿弯将她带至身前,套子拆封自己戴上,热烫塞入女人手心,亲昵贴蹭她的脸颊“你摸摸,我带上了,今晚好好陪我。”

她是什么,要用“陪”字。

温荞流着泪摇头,手脚并用地顽固抵抗“放我走,念离,求你让我离开。”

“那你给我个理由。”滚烫的泪砸在手背,男人似是被她的反抗刺激,用力钳住手腕压过头顶,森冷的目光直射向她“是你爱我还是我爱你,温荞?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吗?我为何非放你走不可?”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女人似是愣住,又像彻底绝望,室内静得一时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怎敢说出爱字,他怎敢这样轻视爱。

“因为一切都是错的。”

“你根本不明白我怎样活着,”半晌,温荞哽咽着近似气流声开口,“过大多数人的生活,是我能选择的成本低最轻松的生活方式。”

甚至不需要是正确的,也没有选择余地的,却可以帮她避免侮辱,殴打和责骂。

她怕疼啊,真的很怕很怕。

反抗抑或做自己,说起来多么轻松,可一双幼年就被暴力屈服跪下的膝盖,一根被苛责冷讽碾碎的脊梁,要怎样支撑一个褴褛懦弱的灵魂重新站起来。

“那什么是对的?”顿了几秒,男人说,“你觉得自己正在脱轨,可你又把自己既定在哪条轨道?”

有些话无需拆穿,她自己明白有多站不住脚。

念离像他说的那样,真的不在乎她是否爱哭,是否懦弱,是否不勇敢,他也无意指责她暴力之下养成的软弱退让。

他会把她牢牢抓在手里避免潜在威胁,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是供她攀附的植株,是她唯一的浮木。

哪怕被她吸干养分,哪怕和她一起溺毙,她也只属于他。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因为破处那晚看着性器的血,他只想到等他离开她挽着陌生男人走她的桥,他就想搞死他们,把他们吊死桥上。

所以后来的一切,欲望、喜欢甚至婚姻,他都丝毫没有抵抗。

无法容忍那就不需容忍,她是他的,第一眼他就明白。

“何况,和自己学生做爱就是大流?为何你只对他心软偏爱?”

“你杀了我吧。”他说。

在伸手不见五指,连月光都不肯包容的漆黑房间,温荞哭到大脑缺氧,听见却尚不能反应话中含义之际,男人突兀开口,一把匕首塞入手心。

“你既这么恨我,讨厌我,希望我下地狱,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大手包住她的手握住刀柄不断收紧,男人前欺,刀尖抵向自己心脏,沉声重复,“杀了我,温荞。杀了我我就放你走,保证你不用负一点责任。”

疯子,疯了。

他真是疯得厉害。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半点玩笑成分,也没有半点威胁意味,真正给她唯二选择。

杀死抑或留下,他们不死不休。

温荞抖得厉害,整个身子都泛着冷意,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更是被冷汗濡湿,冰冷滑腻。

“怎么,下不去手?”

刀尖挑起下巴,冰冷小巧的利刃贴着脸颊游走,顺着喉咙向下抵至心脏,既危险地让她体会到刀尖寸寸刮过皮肤毛骨悚然的恐惧,力度又精准的不曾伤她分毫,轻慢开口。

“是我一直避而不谈反而给你错觉,是我理亏或是我很宽容,让你连背叛都这样义正言辞?”

刀尖贴着腕骨挑起银环发出清脆声响,男人轻抚她的脸颊,“那我便从头给你捋捋,到底是你有单方面结束的权利,还是只是急不可耐奔向另个男人还不想背负骂名,随便一句话把我打发便可聊以自慰,心安理得投入他的怀抱。”

“你以为我是什么?”匕首被随意丢在地上发出心惊肉跳的声响,他低头含住女人耳垂,缠磨地一路从耳朵嘴唇亲吻到乳房,又在分开的腿间亲吻阴唇。

察觉是什么湿热柔软的物体贴上阴户并轻轻舔舐,温荞双腿紧绷手指用力推拒男人肩膀,蓦地尖叫。

“不要——念离,不要这样——”眼罩从进入房间就被摘下,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出,濡湿鬓发,她无措地抓乱男人头发,哭泣哀求。

他惯用这种手段奴役她的身体,让她屈服,让她丑态百出。

可他从头到尾不曾在意她那点猫抓的力度,也不予以理会。

“你把‘跟’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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