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走廊上,el与查斯特几个研究所的人等候多时。
他们处于研究所的地下一层,楼道里的白织灯光线刺眼极了,冷藏室的空调很足,冷进了骨子里。而魏知珩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单薄一件,查斯特摸了摸鼻子,让身边的人上去递件衣服盖盖。
魏知珩的脚步带着火气,没等把衣服找出来,已经上了电梯。
“他怎么了?”
el掠了几眼,将目光流转在门边,“这么明显都还问我?当然被里面的人气到了。”
查斯特凑近她身边嗅了嗅,“可我怎么觉得你比他更生气?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见他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el冷脸推开,“你是狗鼻子吗,离我远点。”
“你又生气了。”查斯特抱着记录本,单手插在兜中,很是不满,“每次都这样。”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一根筋只知道做研究的蠢货解释,查斯特的脑子除了在动刀子解刨时有些用,其他时候就冷藏在冻箱里发霉发臭。这个蠢货,可以送进博物馆里展示的蠢货。她能不生气吗?
el再次看向那扇看押戒严的房门,心中冷笑不止。
更可气的是,在那天回来之后,她发觉自己身体比平常更容易累,抽血化验才知道,那女人居然敢把药下给她吃。怪不得那么客气,又是做饭又是热牛奶,她可是真的小看了这蠢女人。
面前人一股风似地走了,查斯特紧跟上去。
一楼休息室内,魏知珩周身的冷气还未散,大剌剌坐在皮沙发上。
el不知他此次特地回来一趟又想要做什么,徐诚人现在又不在东枝,他们贸然地应对这个男人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于是走进屋子里时,查斯特先给了一通电话过去,致意远在老挝的徐诚,让他解决。
电话里,徐诚刚从洗手间出来,接到汇报的消息。他瞅眼会客厅里的几个还在推杯换盏,兴致高昂的男人,挥了挥手,让手下先招呼好,这才接通了号码。
“他怎么来了?有没有说要什么东西?”
“那倒是没有,他下飞机就把上次动手术那女人关进了地下室,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好像不愉快。”查斯特如实。
“就这个?”徐诚觉得烦躁。
他人在万象,这几天忙着周转安插在万象边界处的几个地皮工程,和外面几个刚打好关系的驻缅柬边境区司令官疏通关系,哪里有时间理会魏知珩的需求。若不是想通过东枝这边试水拓开缅甸金叁角的销售中转线,他也没必要在魏知珩面前装孙子。想到他得寸进尺的嘴脸,徐诚更不耐烦了。
“先稳住他,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随便提,也别太放宽了,免得他狮子大开口。”徐诚又补了句,“掸邦最近刚和缅政府宣战,也是缺钱的时候,他要是想抬高驻守的佣金,等我回来再谈。”
查斯特看着门缝中背对的身影,应下。
电话挂断,徐诚才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整理衣服走出去。
这两年老挝的局势不稳,上一个领导人下台后几方势力倒戈,重新划分了派系。他刚做出来一条军火销售的工厂线就被以清算为由给没收了,无非就是清楚旧领导人麾下的一些党魁。这事情徐诚虽耿耿于怀,但也十分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他要重新和新领导人下的党魁打理好关系,才能拓开利益链重新把军火工厂的事情办起来。
也不算太难,至少目前,这些人肯见面,接受贿赂的财产,那就证明有余地可谈。
至于魏知珩,他暂且顾不上。缅甸那边打仗就够喝一壶,先让他把自己屁股擦好再说吧。徐诚冷哼一声,眯起眼睛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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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斯特进去时el像个罚站的学生,杵在那。沙发上的男人悠哉悠哉地支着脑袋把玩手机,两人不知聊了什么,el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上次el从别墅回来脸色就很臭,问什么也不肯说。坐在沙发上的查斯特咳嗽一声试图缓解气氛,谁知魏知珩先开口,让他们汇报那项药剂推出销售的进程。徐诚不在,他俨然将自己当作了主人。
查斯特有些不悦,坐在他对面沙发上,“魏先生,老板回来之前,我们没有权利泄露任何涉密消息。”
“况且这种药还未问世,你这样贸然地插手,若是流出去了扰乱市场是不是不太好?”
el连忙坐在他身边,查斯特根本不清楚她私下擅自试药被发现的事,柴尔德是个一根筋,当初徐老板有意让她去处理与魏知珩交接的事情就是怕他出言不逊,闯出祸端来。
况且这种药魏知珩早就已经拿到手,现在问,太晚了。
“他不会说话,您别见怪。”el礼貌一笑,丝毫没有被之前的威胁影响,“这件事情我们确实做不了主,只能等老板回来再商议。”
她扯开话题,担忧地说:“我听说最近孟邦和政府要打仗了,会不会影响到东枝呢?这几天的运输飞机从我们头顶开过,实在让人有些害怕。万一什么时候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