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孔上贯是冷静自持的神情出现一丝崩裂。
他希望自己没听懂,
但听懂了。
贺阑峥陷入沉默,贺允见状顿时像个不讲理的妖精一样缠了上去,把自己埋在柔软的颈窝里,“贺总,”
“贺阑峥,”
他吻着男人性感的锁骨,“阿峥,我保证,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就停下。”
……
贺阑峥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贺允,尽管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种事。
只要贺允随便一句软话,他就不知道底线为何物。
非要说,大约只是男人最后那点古怪的胜负欲作祟。
贺阑峥静静躺着,腰间盖着羽绒被,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实在没有什么节制,这会儿他连挪动一下腿的力气都没了。
贺允从身后搂着人,贪婪的亲吻,不知疲倦。
“舒不舒服?”
舒服个屁。
贺阑峥装作不经意间开口,原本低沉磁性的声音有几分喑哑,“你好像很有经验。”
“那就是舒服。”贺允笑眯眯的点破他心中所想,“谢谢夸奖。”
“没少拿这一套出去花天酒地吧。”
贺阑峥说完,大腿跟挨了一巴掌。
他听见贺允咬牙切齿的在耳边道:
“别污蔑我,那不是经验丰富,是蓄谋已久。”
假少爷23
贺阑峥从来不会为了没有意义的事情投入太多情绪。
孑然一身是自我保护的盔甲。
他信奉一个人入睡,也好过一睁眼,头顶悬着一柄寒刀。
贺允是例外,是拿着刀他也想拥抱的人。
他撑着腰,艰难的翻过身,又被人顺势搂进怀里,二人亲昵的仿若融为一体。
贺允抚摸着他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细薄的皮肤格外白皙,叫人爱不释手。
腹部的肌肉线条因为过度紧绷,极为分明,贺阑峥绷着腰,片刻才放松下来。
他长出一口气,“下次别像刚才那样掰我腰,年龄大了。”
贺允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手落在他的腰肢上,揉按着,“哪累着了,我给你揉揉。”
听到爱人平静的说出这么撩人的话,他简直把这个人稀罕的不得了。
贺阑峥没了睡意,突然开口,“我想点支烟。”
贺允坐起身,从抽屉里摸出盒黑色细支,没有印文字,他记得是商务人士们的专订。
他倒出一根,咬住烟嘴,吸入的空气让横腹都收紧了,低头缓缓将嘴里的烟雾尽数渡给身侧的人。
并不难闻,反而带着淡淡的果香。
宁静,又有点哀伤。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浅白,两人胡闹一夜,这会儿才有了丁点时间观念,
贺阑峥不知道这是不是荷尔蒙极速升腾又回落的后遗症。
他想到了一些格外现实的东西,尽管不适合现在的氛围,但越是抗拒,又愈发清晰。
他咬了咬贺允的唇瓣,意味不清,“我今年三十一了。”
“大你6岁。”
说到这,贺阑峥觉得太过于伤春悲秋,于是换了个说法,
“你还有很多没经历过的精彩生活,不用每天陪着我,做你想做的。”
“我会尽力保护你。”
屋内静了片刻,仿佛能听到空气中火星烧过烟草的簌簌声。
“六岁而已。”
贺阑峥又凑上去接住一口烟,“很多了,我想陪你很久,但很多事情,往往也……”
“咱俩一块。”
贺阑峥没反应过来,“什么?”
“咱俩一块死。”
贺允说的太过于冷静,自然,仿佛早就已经是根深蒂固才能脱口而出的想法,像个无畏,不知死亡为何物的稚童。
可贺允不是稚童。
贺阑峥从未有过如此震动,他呆愣着盯住贺允的会说话眼睛,透过薄薄的烟雾,青年目光毫无半点轻浮。
贺允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个,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贺允按灭烟头,“跟我在一起,不是十年的游戏人间。”
“你只要愿意爱我,你走到哪,我都陪着你,下地狱也去。”
“下地狱我要是忘了你呢?”
“你只要见到我,就会爱上我。”贺允讲的玄而又玄,贺阑峥却听进去,甚至相信了。
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只有在这一刻,才会相信灵魂永生。
贺阑峥闭上眼,轻吻落在贺允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最后唇齿也相依。
“我忠诚的,唯一的属于你,贺允。”他默念着一段罕见的文字,“这是我的誓言,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你也只会是唯一一个。”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将灵魂奉献给你。”
贺允看着爱人专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