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承以为自己听错了,磕磕巴巴地确认,“什么意思……你……?”
贺允觉得小模特简直可爱得要死。
“你不够坦诚。”
夏舒承立刻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你见到我第一反应是逃避,说明你看不起这段关系,你没有那么在乎我。”贺允点破他藏在深处的情绪,“我不跟把我排在第二位的人纠缠不清。”
夏舒承咬了咬嘴唇,找不出角度反驳。
他似乎知道y中午为什么生气……是他不好……
只是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没有准备好,等到y删掉了回收站里的照片,那份真实的情绪才破土而出。
夏舒承没办法再用,自己是被逼得,这个理由来欺骗自己,
他想靠近y
不是被逼得。
“我这个人可是很纯爱的,等你什么时候能靠得住,我再考虑考虑吧。”
纯爱?
谁?
夏舒承惊呆了。
那个跟踪他,偷拍他,往他房间装摄像头,买了一大堆不过审的东西给他,张口就是荤话的男人,说自己是纯爱。
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变态竟是他自己?
“你知道纯爱是什么意思吗?”夏舒承想问问y是不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词典。
“≈?……”
夏舒承听得耳根发烫,“你别污名化纯爱了!”
嘴上骂着,他心里却莫名地认同了。
y从某种程度来说……真的很纯。
其实从一开始,夏舒承就做好了对方可能会有变态要求的准备,
他甚至想过,如果对方敢提出那种要求,他就带着刀去,再自首。
后来……y也只是和他停留在屏幕前的那些小交流。没有一丁点别的要求,哪怕很多时候,夏舒承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欲望,但对方还是没有。
关于y是纯爱这件事情,他竟然被诡异地说服了。
下一秒:
“去把前段时间镂空的那件黑蕾丝换上。”y理所当然的命令道。
夏舒承:……
他果然是疯了。
这个男人明明从头到脚都是变态。
但他,偏偏爱上了一个变态。
夏舒承头一次感觉自己不是睡着,而是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视频还没有挂断,露出了一角窗帘和y的手臂。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浑身困到不想动弹,但一想到明天还要试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y还没有起床,只有风吹着灰色的窗帘微微浮动,看上去很是静谧。
夏舒承拿起手机,贴在唇边,犹豫着,悄悄地喊了一声,
“老公”
“起床了。”
喊完,他赶紧关了麦,把脸埋进枕头里蹭着,又是羞赧又是甜蜜。
昨晚y命令他“叫老公”的时候,不受控的兴奋了。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就好像自己此刻属于电话那头的人。
一遍比一遍上瘾……
夏舒承拍了拍滚烫的脸,提醒自己这是y允许的。
那么清醒的y还会让他这么叫吗?
他再次打开麦,豁出去了,大声试探:
“老公!八点半了!”
跟踪狂20
电话里安静片刻,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声音里夹着厚重的鼻音,贺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夏舒承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他肯定早就醒了,故意戏弄自己,气得在被子里乱抓。
“再叫两声老公听听。”
不叫!
夏舒承哼着别过脸,嘴上却老实的,“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两人闹了一会儿,夏舒承借着刷牙的空档,不经意地再次提起见面的事,“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怕y误会自己是在逼迫他,夏舒承紧接着强调:“嗯,我就是随便问问……按你的想法来,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
贺允依旧是那句话,“等你能找到我的时候。”
挂了电话后,
夏舒承咕嘟咕嘟的吐掉漱口水,望着通话十一小时的记录,叹了口气。
磨人,
y就是传说中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