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涵笑着道:“瞧你,跟我客气什么呢?日后多长点心,记得派几个人守着货物,千万别出岔子了。”
“谨听教诲,你也要注意身体。”
洛子韬神色复杂,缓步走向洛清涵,伸出修长右手道:“今晚我带你去看……”
他话音未落,林黛玉便挡在洛清涵面前,笑着道:“父亲日日吩咐厨房,炖人参燕窝给她进补呢,便不牢大少爷操心了。”
林如海眸透深情,抚摸洛清涵鬓发道:“是呢,我家丫头刚入府时,面色苍白、弱不禁风,如今倒长一些肉了。”
他如此秀恩爱,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令洛子韬心如刀绞。
他扯唇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同洛清涵告辞,转身朝前走去,背影十分寂寥落寞。
林如海温润道:“大公子应多关心你母亲,而非已出嫁的长姐,免得遭人闲话呢。”
洛子韬脚步一顿,手背青筋暴起,强忍怒意,大步离开了。
分明是他先认识长姐的,凭什么被他捷足先登了?
他年近三十,妻妾成群,女儿都快十岁了,哪里配得上长姐?
总有一日,他会让长姐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差不多行了。”
洛清涵太阳穴砰砰直跳。
他们父女简直像醋罐子托生的,不容男人跟自己说一句话。
林如海狐狸眸微眯,言笑晏晏道:“我怎的了?清涵若不允我们说话,我下次见到洛子韬,只当自己是个哑巴便好了。”
林黛玉撇嘴道:“瞧瞧,人家不过说两句话,她便不高兴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弟弟,我如何比得上呢?”
洛清涵捏住她的小脸,疼的她眸底噙泪,委屈道:“你想要我命不成?”
“再对着我阴阳怪气,便捏你的脸一千下,到时肿胀疼痛,看你如何见人。 ”
洛清涵冷嗤道。
林黛玉眼波流转,摇着团扇道:“我赌你不舍得。”
“是么?”
洛清涵挑眉,捧住了她的小脸,她不由嘟起嘴,眼眶泛红,可爱极了。
“当心我恼了,再不理你了。”
“我也赌你不舍得。”
洛清涵勾唇道。
林如海顿时哭笑不得。
他温柔道:“莫闹了,快些回府用膳罢,清涵,记得唤泠狐出来一趟,我上次答应招待他,还未履约呢。”
“行。”
洛清涵颔首,横抱起林黛玉便上车了。
“呀,快放我下来……”
林黛玉挣扎了几下,气恼道:“你若是男人,定是登徒子!”
洛清涵坐在车内,瞥了一眼土匪,见他竟跟乾陵大师离开了,揶揄道:“他出来这一遭,竟还收了个小弟呢。”
不算白来了。
她安抚一番林黛玉,在心中道:“泠狐,回府后你们出来一趟,我们好好聚一聚。”
泠狐懒洋洋地道:“哟,总算想起我来了?”
“你别学黛玉说话好么?”
洛清涵一脸黑线。
“我说话一直都是这幅腔调,主人若不喜欢,我也没法子呢。”
泠狐绝世容颜上,透着一丝无辜。
洛清涵不想理他。
回府后,众人齐聚一堂,热闹非凡,大理寺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洛云柔正蜷缩在角落内,等着徐新月的好消息,禁军便将她押入了死牢。
洛云柔面色惨白,濒临崩溃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会……”
徐新月鬓发凌乱,双眸无神,歉意望向洛云柔道:“云柔,对不住,母亲无能,遭洛清涵的暗算了。
日后……怕无法再陪伴你了。”
“不!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了?”
洛云柔哭的梨花带雨。
徐新月正欲说话,禁军便狠狠剜了她一眼。
“住口!这是你们叙旧的地方吗?”
母女二人心生惊恐,都不敢吭声了。
翌日,禁军们将徐新月带入大堂审讯,她不出所料被判了死罪,后日处斩。
两日后,徐新月人头落地。
洛云柔听见南边传来的惨叫声,便知徐新月已经死了。
“母亲!”
她瞪圆双眸,身上冷汗淋漓。
她知道,自今日起,再也没有人疼她了。
而这一切,都是洛清涵造成的。她要和她同归于尽,还母亲一个公道!
洛云柔低头咬住衣角,猛地一扯,撕下了一大块布料。
尔后,她便咬破右手动脉,任鲜血流淌一地,将木棍的一头嚼出纤维,叼住另一头,以纤维沾着鲜血,在布料上写起了字。
一个时辰后,她看着写好的血书,阴狠一笑,费力咬住衣领,慢慢脱下了外衣。
很快,她的衣衫散落一地,身上已